《[红楼]雪雁的尾巴硬邦邦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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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日的阴雨放晴,山间隐约传来放歌声。了尘寺的僧人立在田垄,兴起之时也跟着唱和一声。
“大师父——今日早课下咯——”
“下咯——”
年长的和尚喊一声,人也回声,山也回声,这片山没有休止的时候。
小沙弥持着一只长柄水瓢,专心致志,叫每一颗作物都吃水吃个饱足。那小小的脚印印在田间,深深浅浅,把这‘圭’字踩成‘垚’。
做师父的哈哈笑,摸一摸徒弟圆滚滚的脑壳。
“好了,再浇一瓢你就走,林姑娘那边还给你留了点心,催师父好几次了。”
哗啦——
水顺着枝茎落下,宽扁的叶子托住几颗珍珠。这珍珠也像和尚的光头,小沙弥智明跳起脚,把师父拽得弯腰,也要去摸师父的光头。
“好啦,好啦。”师父由着徒弟扯拽,一张脸都年轻起来。他站住脚,接了小徒弟手里的水瓢:“去吧,狐施主都来迎你啦。”
智明一扭头,果见火红的狐狸蹲坐在白墙边。满眼见生的庄稼染绿狐狸的眼,叫她看去比原来还透亮些。智明朝前紧跑几步又住脚,朝师父作个揖。
“师父,这回我保管把果脯带回来。”
狐狸翻个白眼,老师父哈哈笑。他朝智明摆摆手,又是哗啦一声,地下湿了半边。
智明穿过门洞,红毛狐狸正被他抱在手中。这狐狸吃得越来越重,智明抱着她跑,不时还要停下,拿大腿垫一垫。
狐狸这会一点体贴都不讲,舒舒服服叫人代步,还怕有露水沾湿漂亮的尾巴尖。
不过智明一路都没舍得把她放下来,到了黛玉那边,小孩气喘呼呼,歪七扭八地进去,险些叫门槛绊倒。
“哎呦,瞧这累的。”紫鹃正等着,眼疾手快接住小孩。狐狸跃下臂弯,被黛玉不着痕迹教训一眼。登时满眼无辜,挨挨蹭蹭到小和尚脚边,立刻得到原谅与怜爱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去啦?”雪雁见他的裤脚上尽是水,眼睛朝外面望,只见着一片干。
“不是被狐狸累得,今天轮到我跟师父浇田,我一个人浇了一半。”
智明乐呵呵坐下,黛玉把点心匣子推过去,闻言笑道:“这样厉害?再等等,只怕我们要有好口福吃好菜。”
“嘿嘿——”智明累了一上午,又抱着狐狸跑过来。他在点心匣子里捻自己喜欢吃的,又听得黛玉道:“前面都叫不来你,你又不许我把点心送去——我都怕点心放坏。”
“这是难言之隐,不对,是......”小和尚想做个老学究,但食指竖起来,嘴却打磕绊,
黛玉、紫鹃两个眯了眼,笑一阵,又道:“事出有因?”
“对对对,事出有因!”智明连连点头,说话都带着核桃酥的甜。
黛玉又笑一阵,嘱咐紫鹃另拿一个盒子,替智明把果脯装回去。
自己的事却要别人记,小孩有点不好意思。他挠挠自己的脑壳,三两口把手里的核桃酥吃完。
“其实是远游的住持要回来啦。”
“了尘寺的住持?”黛玉一怔,暗想曾听寿康公主说过,那位净业和尚确实远游许久,旋即道:“这可是大好事,怎么还藏着掖着?”
“哪里算大好事啊。”智明嘟起嘴,又伸手摸来一块糕点:“他常常去云游,这回尤其久。而且,师父说住持为人严苛,说他回来了,我就不能总是胡玩。”
“原来是怕误了你玩。”黛玉将茶推近一些,见着智明喝了,又道:“这总归是好事,你的话可别叫净云师父他们听见。”
“我知道,就跟你们抱怨抱怨。”智明把最后一点茶喝净,跟黛玉道:“你怎么越来越好念叨了?”
“唉?你这小孩,我好心提醒你,你怎么放过来嫌弃我?”黛玉有心逗逗他,却见智明似有心事一般。当下口气一软,摸摸小和尚的脑袋:“你是担心住持嫌你闹?不喜欢你?”
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杯沿,智明点头又摇头:“反正他赶不走我。”
“谁舍得见不到你,这天底下,只怕再寻不到这么聪明的小沙弥。”
“真的哇?”智明一听,眼睛都亮起,他抱着茶杯高兴一会,又煞有其事道:“不过,不能怨我担心。我一出生就被师父捡着了,长到七岁,到现在也没见过住持几次——他回来寺里,还不如封公子来得勤快嘞——对了,封公子今天也来了。不过今天大殿没唱经,他添了香就出去了。”
冷不防听见封选良的名字,黛玉的下巴被阮啸川道尾巴扫一下,打个激灵。
吃饱喝足,智明小和尚抱着点心盒子满载而归,紫鹃正巧也想到大殿去。
眼见那二人说笑着走远,狐狸伸个懒腰,化为人形。她两手叉腰,左右扭动一下,回头朝黛玉道:“瞧?一把子力气。”
黛玉和雪雁对视,耸耸肩,不扫狐狸的兴。
阮啸川的人形实在美丽,当街一站,千百年的狐狸与书生的话本子都能看见影子。但此时这美丽的娇人儿正弯腰往炕边钻,黛玉被她吓一跳,还没来得及把阮啸川拽出来,就看到她笑嘻嘻在边角缝里摸出几个小酒瓶。
“佛家净地——”
“酒肉!穿肠过——佛祖~心中留~”阮啸川把小酒瓶收起来,期间像模像样合十作揖。尖俏的下巴扬起,得意洋洋的样子叫人看去生不起气。
黛玉也没想责备,阮啸川没她时就这样过,没道理来到她身边了,反而被约束着不开心。可这红毛狐狸没喝酒就醉,一歪身倒在黛玉身边,笑道:“怎么样,这话说得在不在理?”
“我没说话,你倒是会给自己贴金。这一日日的,属你最嚷嚷,闹得人心烦。”
“果真是我叫你心烦?”
“除了你没旁人,快去快去——”
阮啸川大笑出门,跨过门槛的一刹那化作狐狸身。叼着酒瓶,嗅着里面清香,再不管方才言语,只记得今晚如何饱醉。
这酒蒙子的一颗心都在小瓷瓶,竟没留神封选良还未走远,正站在石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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